[死神|京浮]残留在衣服上的白色毛发

当京乐春水还没在队长服外罩上大花披风的时候
当京乐春水还没穿上黑白两色队长制服的时候
当京乐春水还没成为护庭十三番一员的时候
当京乐春水还没从真央灵学院毕业的时候
当京乐春水还只是京乐春水自己的时候

他就已经认识了浮竹十四郎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是室友
再确切的说是同睡一条床的阶级兄弟
当然这条床是分为上下铺的

说是阶级兄弟,其实两人很少有见面说话的机会
因为京乐春水一天中大半的时间都在和真央里面可爱的LOVELOVE的女孩子们调情
然后剩下的小半时间用在了吃喝拉撒睡等人生大事上
因为浮竹十四郎一天中大半的时间都在保健室接受阿姨的治疗并顺便与之闲话家常
然后剩下的小半时间花在了帮老师帮同学帮陌生人做好事上
因此,一天中两人的会面,也不过就是晚上洗漱那会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京乐春水有个坏习惯
每次上床从不肯好好的爬上去,而是一个瞬步,直接跳上去
当然这也没什么,就全当是每天的基础练习好了
只是苦了下铺的浮竹十四郎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入读时的真央远不能跟现在比
那时候的床还是木制品
所以京乐春水这一跳,床摇晃不说,还会落下许多灰尘
因此每天晚上京乐春水跳上床后三秒
便能听见浮竹十四郎在下铺传来咳咳咳的声音

浮竹十四郎的床上挂着帘子,浅蓝的颜色
看着很舒心,却是把众人的视线遮挡住
京乐春水曾经就为这个觉得浮竹十四郎很女气
大家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不能看的
当他知道那只是不想让大家看到他发病时候的痛苦神态
那已经是后话

那天京乐春水被邀请去参见某可爱小女生的生日聚会
对这样的活动,京乐春水其实是嗤之以鼻的
人,不,魂都已经在尸魂界了,还用过什么生日
当然作为真央人气偶像之一的他是不会拒绝的
适当出席这种活动是维持人气的必要手段
不过京乐春水想不明白的是
浮竹十四郎成天忙着生病打针吃药
几乎从不参加这样的活动
却能和自己并列成为真央最受欢迎的学员

等到京乐春水喝得醉醺醺的回到真央的时候
已过了门禁时间,仗着平日里和看门大叔是不错的酒友
倒也没费什么气力
回到宿舍一个瞬步跳上床,正准备倒头睡下
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登时酒醒了大半
叫醒同宿舍另外两人问道:浮竹十四郎那小子去哪里了
室友迷迷糊糊回道:他不在么?
在个鬼,我今天跳上床都没听见他的咳嗽声
哦,他那么大个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事啦
室友继续睡他的觉,京乐春水却睡不着了
一边在心里暗骂浮竹十四郎你小子大半夜去哪撒野了京乐春水你丫真是个劳碌命一边认命的爬起身,穿好衣服去找人

最终京乐春水在宿舍楼顶上找到了浮竹十四郎
浮竹十四郎那时正在楼顶上看月亮
京乐春水本来准备找到人之后就冲过去教训一通
你小子知不知道三更半夜这样乱跑让人很担心啊
看到人时心里松了一口气,话却说不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连脚步也迈不开了
本来是做好事的自己反倒做贼心虚起来
仿佛自己窥探了不该看的事物扰乱了赏心悦目的风景

倒是浮竹十四郎发现了京乐春水,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京乐春水终于想起自己的初衷
正要开口却被浮竹十四郎抢了先
他说京乐我看见你贿赂看门大叔过了门禁时间才回学校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揭穿你只要你肯拿出你珍藏的美酒让我尝尝
我就考虑为你保守秘密
京乐春水脑中立刻浮现一句诗: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串词了,不好意思,应该是:同学三四年,不知浮竹真模样
不是我故意要写这样烂的句子,而是京乐春水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
(八叔请原谅我OTL)

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酒葫芦,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在楼顶上喝了个痛快。
到后来谁说了些什么,又或者是谁高声唱歌了,高声吟诗了,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都忘记了
什么?你说月亮记得?
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月亮也醉了。

京乐春水到底是身经百战,浮竹十四郎醉的时候他还比较清醒
看着浮竹十四郎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竟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动弹,准确地说是自己不想动弹
叹了口气,他扶着浮竹十四郎用瞬步离开了楼顶
当然这个夜晚,京乐春水没有象以往一样跳上床
他老老实实地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下铺的浮竹十四郎那时候已经睡熟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京乐春水发现自己的外套上残留着几根白色毛发
他想了想,把它们装进了随身的小香囊里。

京乐春水再见到浮竹十四郎的时候,
两人都成为了护庭十三番的队长。
从山本老头的得意门生变成山本老头的手下,
在他人看来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
当然对于京乐春水来说,得意两个字似乎加上引号更合适。

那时候尸魂界的天还是碧蓝澄净的高远,
天空中没有鸟飞过,只有地狱蝶舞蹈的痕迹
在长长的抄手回廊中,京乐春水遇见他的老同学浮竹十四郎

浮竹十四郎咳着介绍着自己的副队,这是志波海燕。
志波家的孩子么?
京乐春水笑着,拉过身后的伊势七绪。
这是我lovely lovely的小七绪。
谁是你的小七绪,队长。
以冷静著称的副队推推眼镜。
京乐春水丝毫不介意身后的眼刀,
只看着浮竹十四郎和他同样单薄的副队渐渐消失在回廊的那头。

雨乾堂和八番队舍隔多远?
因为这个问题,伊势七绪从上任的第一天起,
便开始对自家的队长无语。
无语归无语,队里的事务仍然要处理。
年终评定,伊势七绪当选该年度最勤劳副队。
与她一同获得这个称号的,还有因为队长长年带病
而不得不挑起队里大梁的,
十三番副队志波海燕。

京乐春水在四番队偶然遇到前来取药的浮竹十四郎,
听他半是骄傲半担忧的说起自己的副队。
有那孩子在十三番,我倒也省心不少。
只是怕他太用功,太劳累。
京乐春水便拍拍他的肩膀,
从以前开始你就是这脾气,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卯之花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充满了阶级关爱的一幕。
啊,京乐队长你来得正好,我们四番人手不够,忙不过来
那么就麻烦你送浮竹队长回去吧。
身为队长的女死神果然是不能小看的。

余下的日子也就象流水一般的安静过去了。
有时候京乐春水会想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太平淡无奇了一点。
不过只要他去拜访一次雨乾堂,
看过于他而言算是那熟到不能再熟的
浮竹十四郎的面容,
这样的想法便会通通变成云烟。
在伊势七绪的队长观察日记上,有这样一条。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持续多久。
愿岁月静好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空想。
而那也许是后来一系列事件的开端。

志波海燕死去的那天,下着不小的雨。
京乐春水在议事处见到浮竹十四郎的时候,
他头发上的雨水还未干,一滴一滴打在木制地面上。
人很多,声音很嘈杂,
奇怪的是那水滴声京乐春水却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那被压抑了的咳嗽声音,
一直一直回响。

整个事件安静的落幕,就好象没有发生过那样。
觉得不安的只有那个朽木家的小姑娘。
京乐春水所做的,不过是跑雨乾堂的次数越来越多。
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拉着浮竹十四郎共醉于属下们那不满的眼神里。
也许有某个时刻,他曾经听见浮竹十四郎轻声问他:我错了么?
他不言语,起身送他回去。
对于这个人的判断,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这种信任,就象是他对自己斩魄刀的信任一样深远而牢靠。
他伸手去摸腰间的花天狂骨,那把尸魂界唯二的双刀。
却触摸到某个年代久远的锦囊。

月色淡淡洒下来。
浮竹十四郎的满头银发披散在京乐春水的肩头。
这一次,大概不是残留未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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